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瓦垄寨的风灯连载二十八

来源:外耳道湿疹治疗 时间:2020-11-11

本期提要:

吴老祥知道了女儿被找到的消息,大为振奋,亟亟欲动身到丰宁相见。栗总办提出要求,如果他不能原谅女婿赵顺廷,就不带他同去。吴老祥见女心切,勉强答应了。

《瓦垄寨的风灯》连载二十八

栗总办一到家,顾不得鞍马劳顿,马上差人去请吴老祥。吴老祥住得很近,只隔一条胡同。栗总办刚刚更了衣,擦了把脸,就听见院里踉踉跄跄杂乱的脚步声。吴老祥推门就进,口齿含混地问:“是找到俺娃了吗?你没把她带回来?”

栗总办一听就知道:“又喝多了吧?”

“你别管我喝没喝多,就说是不是找到俺娃了?”

“我替你找到玉娥了,不是一个人,是三个人。你是姥爷了。咱们坐下说行不?”

吴老祥听到这句话,又哇哇大哭起来,倒地就给栗总办磕头:“叫我咋谢你啊?我的大兄弟啊!命苦的娃呀……。”

“你起来起来!哎,别没出息,你这样咋说话吗?”说着伸手硬将吴老祥架到椅子上坐下,“今天你喝成这样,不和你说了,娃是找到了,生活也安排好了。你知道就行,我告诉你,不给你白找,你得好好给我干活!回去吧,明早清醒了过来说话。”

“好好好!从今往后,哥哥给你做牛做马,什么都听你的。喝太多了,不惹你烦了,睡觉去了!明天你去我家喝。”吴老祥听到了实讯儿,连口水都没喝,又踉踉跄跄地走了。栗总办不放心,忙叫人跟了去。

这一天,实在是累了,中午的酒后乏还没过去,管家来问吃什么,此时最美的莫过于清粥小菜,其他再好吃的东西都和自己没关系。一碗雪白的粳米粥,松花、芥丝、酱豆腐、泡茭,四样小菜,应声端了上来。老管家就是老管家,估计这两天主人要回来,一锅粳米粥是常备的,每天晚饭后煮好,当天没有人喝,第二天早上就给众人们充作早上的稀饭了。

第二天上午吴老祥早早就差人来相请。雪后寒,天气奇冷,反正不远,栗总办换了件皮袍,索性就登双毡靴,踢踢踏踏地就跑过去了。一进门,窗明几净,齐整有序,栗总办有点不适应,怀疑自己跑错了人家,若不是吴老祥从里间撩帘出来,栗总办就退出去了。再看吴老祥,月亮门儿〖注〗刮得溜光,一定是刚刚剃头刮脸回来。吴老祥身后跟出来老伴儿吴李氏,也是头光衣鲜。栗总办想,什么时候把老伴接来了?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,一夜之间判若两人,变化得也太快了吧。

吴老祥夫妇千恩万谢,栗总办却之不恭,也就生受了。栗总办讲了此次丰宁一行的前后经过,说到玉娥这两年遭的罪,吴老祥又哭了起来,吴李氏倒是没像老头子那样,只是一只手不住地用汗巾擦眼泪,另一只手用力地抚着丈夫的脊背。

直到酒菜摆好,吴老祥总算不再哭了,把栗总办让到客位坐好。栗总办最后讲到和众朋友们商量的结果,请吴老祥到凤山经营货栈。吴老祥夫妇深深地为这种乡谊感动了,一再表示“不辱使命”。栗总办实在不解,怎么会那么巧,吴老祥会把老伴接到北京来呢?前两天玉娥还在想把妈接到瓦垄寨一起过年呢。栗总办刚问完话,正巧吴李氏端菜上来,就接过话来说:

“这个死老头子,快两年了,一道信都不给我,月初有人回村里告诉我,他整天喝酒,没有人样了。我实在不放心,就跟下来了。到这里一看,说起来都心酸,实在就是寻死的样儿。大兄弟啊,夜来你带来的音讯,比什么仙丹妙药都有用,这不是活过来了?我那索命的娃,以后她要是不孝顺爹,我头一个就饶不过她。”

吴老祥一再问栗总办什么时候能动身,看样子有些迫不及待了。栗总办劝他说:“老祥啊,这次去就不是三天两天能回来的了,这里的家你不安排了?你过去带哪个,也要商量不是?还有个事,你一定要答应我,否则,我就不带你过去。”

吴老祥说:“十件事儿我也答应你。”

“这是你说的啊。我要说的,就是你那个女婿,赵顺廷。”

栗总办这句话一出口,吴老祥就沉默下来,吴老祥心里早已千遍万遍地骂过咒过这个混小子了,现在要自己饶过他,的确是一下转不过弯来,栗总办对这个吴老祥还真是耐心:

“你听我和你说啊。当时,你说这个女婿把玉娥拐走,后来我才知道这话应该反过来说,是玉娥求他带走自己,是玉娥说自己活不下去了,女婿实在劝不住她,又怕她寻短见,这才哄着、由着玉娥的性子,一起跑到了丰宁。到了丰宁生米煮成了熟饭,活下去都成问题,哪有钱回来,两人都后悔了。再说这女婿现在在他们赵家也里外不是人,他对玉娥是一百个好,要我说,你非但不能怨他,以后还要想办法让女婿回得去赵家。我见了这小两口,恩爱得很。你要不是真心原谅这个女婿,我不敢带你去看玉娥。你想不通,就别去。否则我把你带去,又要上演棒打鸳鸯那出戏,那是作孽。你自己想做不做得到?”

吴李氏在一旁面对吴老祥说:“这事本来就怨不得孩子,越老越倔。俺娃还死活想着你这个爹,要换个人,这娃就算是丢了。今天当着大兄弟,我也不怕说了丢人,看你给娃说的那门亲,人家现在姨太太都好几个了。幸亏我娃事情看得清,决断躲开你,才没有被那门亲事害了。”

吴老祥一口干了一杯酒,两眼又有点直:“只要让我见到闺女,我什么都认!”

栗总办知道,用不着再说了,这对父女,才是真正的两世冤家。既然是这样,看来下面的事都得自己做主,用不着再和吴老祥商量了。

喝完这顿酒,基本上事情都有了定规。栗总办和吴老祥先走,到了丰宁安顿好,栗总办就返回北京,那时北京这套房子是卖是留就能决定了。事情定下来,酒也不喝了。吴老祥要去准备行装,栗总办去订车。彼此说好明天一早出发。

栗总办出了门,径直去了鼓楼找霍副官,昨天临分手时霍副官叮嘱如果栗总办年底前再去瓦垄寨,一定告诉他一声,还有东西要捎过去,可只隔了一天就决定再上瓦垄寨,霍副官怎么能来得及准备,不管怎样还是要说一声,于是只管催促车夫快走。车夫道了一声:“坐稳了,您呐!”三下两下转到正道上,就撒腿跑起来。穿过蒋养房、羊房胡同,钻进后海南岸柳树荫里,一过银锭桥车速就明显的降了下来,不过也快到地方了。霍副官带着十几号人住在鼓楼东大街东口路北的“顺天府署”,这里早年是元大都陆总管署,署内场地极为开阔,办公大堂也很宏壮,地方很好找,但是怎么去找这个人呢?只得下了车,自己慢慢问,还算幸运,问到第二个人就打听出了霍副官的下塌处。

见了面,栗总办把昨天到今天上午和吴老祥会面的情况一说,霍副官也很动容,说:

“这样吧,等会儿您坐我的车,把顺廷的老泰山接过来,晚上咱们一起喝顿酒,一来庆祝他们父女团圆,二来算是给你们践行。有什么话晚上再说,我现在再出去买点东西给他们捎去。明天呢!我派车送你们去丰宁,我就不去了,这里还有很多事。您也不用绕世界去雇车了,就这么定了,现在我就让他们送您回去接人。”

栗总办很高兴,这可帮大忙了,否则先要乘长途车到密云再换马车,要不就是坐火车到宣化换长途车,到丰宁怎么都得紧紧张张两天。这样当天就能到丰宁,这个吴老祥还真好命。

到家换了身衣服,就直奔吴家,两人一合计,去丰宁有汽车送,就能带些礼,商量了一张礼单交给吴李氏,安排人去买。栗吴二人高高兴兴去赴霍副官的晚宴。

〖注〗月亮门儿:清朝末期的男人发型。还有个名字叫“阴阳头-半瓢”式。即是由耳根向头顶引一根线,线后留发编成发辫,线前的头发全部剃光。剃光头发的部分俗称“月亮门儿”。民国后,一部分中老年人,辫子不留了,齐发根剪掉,但是剃光月亮门的习惯却留了下来,据说不剃会上火。

清初的发型可不是这样的,刚入关时,女真男人的发型叫“金钱鼠尾式”,除了铜钱大一块可以留发外,其余的头发全部剃光。留头发的地方不一定在脑后正中,或偏或正,或前或后,可以保留在任意地方。留下的头发编一个极细的辫子,能够穿过铜钱眼才符合留发的标准。到了清中期,标准发型叫巴掌头,即是留发的部分慢慢扩大到巴掌大小,辫子也相应粗了。

(未完待续)

《瓦垄寨的风灯》内容简介:

故事发生在燕赵大地北面的丰宁。上世纪的三十年代,军阀混战,民不聊生。周庄主希望找一块化外的清净之地,变卖了在京的资产,来到瓦垄沟,既为避战祸、求生存,更为身边几个好友能在危难时刻有个退步,实现耕读养老的理想。这些脾气相投的好友形形色色,因为种种特别的遭遇而走到了一起,从此不离不弃。这些好友中有艺术家、教授、商人、士绅、资深编辑、图书馆长、画苑院长、文职官员、辞馆塾师,在这天下大乱的环境里,共进退、巧谋划,不仅惩罚了罪恶,保护了善良,避过了风险,还千方百计地保护和发扬了传统文化。书中所叙之事波澜叠起,雅趣横生,过去了一个世纪的民俗风情犹如一幅精致的长卷在面前徐徐展开……

编辑:周晓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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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期回顾:

《瓦垄寨的风灯》连载二十二

《瓦垄寨的风灯》连载二十三

《瓦垄寨的风灯》连载二十四

《瓦垄寨的风灯》连载二十五

《瓦垄寨的风灯》连载二十六

《瓦垄寨的风灯》连载二十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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